〈公義月小故事〉

  竇娥冤案的前世今生  

        《竇娥冤》全名《感天動地竇娥冤》，又名《六月雪》，是元朝劇作家關漢卿雜劇的代表作，內容敘述竇娥的父親竇天章是個窮秀才，因要上京趕考，沒有路費，只好向寡婦蔡婆借了高利貸二十兩銀子，誰知一年後竟變成了四十兩，無法還債，只好把竇娥半抵半送給蔡家做童養媳，這童養媳可真苦，一做就是十年，竇娥長大後嫁作蔡家媳婦，不到兩年，丈夫就死了，竇娥守寡在家，與婆婆同住。

        這時楚州有個流氓叫張驢兒，與父親張老頭一起欺負蔡家婆媳，要蔡寡婦嫁給張老頭，蔡寡婦為保命勉強答應了，張驢兒又逼著竇娥嫁給他，竇娥堅決不肯，於是張驢兒設計陷害竇娥。一天，蔡寡婦生病，竇娥做羊肚湯給婆婆喝，張驢兒偷偷在湯裡放了毒，想先毒死蔡寡婦，然後逼竇娥成親，誰知蔡寡婦忽然嘔吐，不想喝湯，張老頭奪過碗，喝完了，不一會兒就毒性發作，倒地身亡。張驢兒意外毒死了自己的父親卻畏罪，反誣告竇娥殺人，當時楚州太守桃杌收了張驢兒的賄賂，就用酷刑逼竇娥招供，竇娥打死也不肯招，知府於是改打蔡寡婦，竇娥不忍婆婆受罪，便含冤招認，最後被判死刑，刑前，竇娥指天立誓，要天做見證，一、若她是冤枉的，刀過人頭時，一腔熱血要全飛到旗子的白布上，不讓鮮血沾到骯髒的地面；第二、六月天要降三尺白雪，遮住她的屍體；第三，她死後，楚州要接連三年大旱，以證明她是冤死的，結果這三樣全都應驗了。

        竇娥死後三年，父親竇天章在京城應試高中，做了很大的官。竇天章奉旨到楚州探察民情，到楚州後他發現這裡竟然三年間一滴雨水也未降，心想定有冤案，當夜，他在燈下翻竇娥的案卷時，忽然見燈影一閃，竇娥出現，細說冤情，求父親主持公道。竇天章細審此案，後來為冤死的竇娥平反，宣布竇娥無罪，並將張驢兒判死罪，楚州大守桃杌遭革職受罰，宣判畢，大雨從天而降。　　

        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，當時太守桃杌是因為受了很大的賄賂才造成這起冤案，所以竇娥生生世世都沒有放過他，先是太守桃杌元朝時死後進入地獄受炮烙酷刑無數遍，明清兩代又托生為畜類被殺幾百遍，但這些都離我們遙遠而模糊，而最警醒世人的是，竇娥對貪官桃杌及相關共犯的追殺也一直延續至今日。《竇娥冤》不只是一齣雜劇劇本，更是活生生、真實的因果故事，此一發生在元朝的真實故事，由於在很大的程度上撼動了當時的社會，所以被編入戲曲中。

        當年的太守桃杌在今世為張女士，由張女士親自現身說法在今世如何受到竇娥的討報，以警醒教化世人，以下是其演講內容之整理：

        家住洛杉磯的張女士，原臺灣臺北市人，在她的家族中發生了綿延數代而非常奇異的事，也就是張女士的父親、祖父、曾祖父都是36歲那天生日去世的，往上數五代，她們家所有的長男，都沒法兒逃過36歲的劫難而離開人世；她們家所有的長女——他的大姑姑是34歲生日時去世的，姑婆也是34歲生日時去世的；也就是說，她們家族中的長男都會在36歲生日時死去，而長女都會在34歲生日時死去，這種情況張女士的母親一直沒敢告訴她，生怕她知道後，會承受不了這種打擊，因為張女士也是長女。

        張女士33歲那一年已經有了3個兒子，就在她33歲那年5月的時候，她發現自己又懷孕了，預產期是她34歲的生日。當她母親知道她的預產期之後，堅決要求她把這個孩子拿掉。張老師的母親信佛、吃素多年，早已戒殺，現在卻要求她墮胎，這未免太奇怪了！可是母親卻未告訴她真正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 張女士在懷這個孩子的時候有些很奇怪的現象：第一，難受得要去用身體撞牆。第二，害喜時，要讓先生和自己的三3個兒子打她，才會覺得好受，並且要使勁的打，當天晚上她才能熬過去，若是她先生和兒子不願意打她，她就跟他們翻臉，這是以前懷孕時都沒有過的現象。其實她哪裏知道，她懷的這第4個孩子就是過去世的冤親債主——竇娥。

        張女士的母親有個朋友是出家師父，當他去張女士的母親那裏見到她時，很驚異和嘆息，但也沒敢向她說明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 在張女士懷孕6個月時，有一天她母親想要吃銀絲卷，母親希望的事張女士都會儘量的去做，於是張女士就去臺北市一家餐廳買，出門後她搭上一輛公車，車上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孕婦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讓座，甚至有人把眼睛都閉起來，裝作沒看見。

        張女士一路上一直站著，突然間，車子撞到了一個重物，緊急剎車下，她被撞倒了，後來被送往醫院，當天晚上她覺得肚子非常疼痛！於是懷孕只有6個月就分娩，因早產，所以生出來的孩子體形還非常小，但可以看出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嬰。醫生說，孩子出生過早，只能盡力而為，不一定能救活，希望她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 沒多久，院方告訴張女士她可以先回家了，小孩要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，在小孩子滿月的那天晚上，她做了個惡夢，夢見小孩拉著自己，自己也拉著他，忽然間自己的手鬆了，小孩子的臉就黑了，夢做到這裡她驚醒了！她意識到這是不祥之兆，就要她先生打電話給醫院，詢問小孩子怎麼樣了，那時是凌晨3點，先生本來不想打，但在她一再堅持下，先生就打算給醫院打通電話，就在那時，醫院正好來電，說小孩在凌晨3點已死，張女士知道小孩子出事了，就開始哭泣，在那天早上大約6點多時，臺中的那位法師包車到她們家來，一進門就對張女士的母親說：「恭喜你！」母親沉不住氣了，心想「孩子才剛走，怎麼能說恭喜我？」法師說：「小孩是不是3點走的？」她先生很驚奇的問：「您怎麼知道？」法師這才道出原委，原來，在昨天晚上大約12點的時候，小孩子來向法師告別，小孩說：「我本來是要帶她（指張女士）走的，可是現在卻無法帶她走了，因為第一，張女士對她媽媽真的很孝順，她媽媽要吃東西，她挺著大肚子還要去幫她媽媽買，而又碰到了這樣一個車禍，讓我沒有力氣再留在她肚子裡，我原本是打算在她34歲生日那天帶她走的。」出家人問：「你跟她到底有什麼仇恨？」小孩說：「她的前生是一個貪官，判錯了案子，讓我冤死在獄裡，我讓她從懷孕開始所受的折磨，就是我在監獄裡受的折磨，讓她撞牆、讓先生孩子打她，就像當年我在監獄裡受到的酷刑；而現在，從她生下我以後，就不停地念佛，她念佛，周圍就有佛菩薩保佑她，使我沒有辦法接近她，沒機會帶她走，可是我不甘心，所以我一直等著，而她家有個佛堂，我根本沒有辦法進到她家裡，因為她家裡那麼多尊佛在保護著，我實在沒力氣了，還想拉拉她，沒拉動，就算了！我要到彰化一個地方去投胎了。」那位法師還說，他家族中的那些早亡者，也都是當時參與這樁冤案或接受賄賂的當事人！

        法師轉述完孩子的話後，恭喜張媽媽撿回一個女兒，張媽媽也鬆了口氣，才向他們道出「張家長子活不過三十六歲，長女活不過三十四歲一事」。

       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，「可惜！當時我沒有懺悔、檢討」張女士後來反省地說，因為又過了二十年，一九八八年，張老師回台灣探望二兒子和三兒子時忽然接到先生打來的電話，說大兒子在洗澡時忽然呼吸受阻，現在正在搶救。可是當她趕回美國時，大兒子已經去世了。

        張老師的三個兒子，個個都很優秀，尤其是她的大兒子，大學畢業後去美國留學，然後成家創業。大兒子這一去，對她來說真是晴天霹靂，她徹底崩潰了，當場昏迷過去，在醫院住了好幾天。在她母親的勸說下，她強忍著悲痛的心情過完兒子的七七，在這段其間，她幾乎都是日以繼夜地哭，無論誰安慰都沒有用，她的小兒子甚至辭掉工作回到洛杉磯，要幫媽媽療傷止痛。

        後來又有一機緣認識一名法師，幫她查出了過去因果，以便對症下藥，結果查出來後與二十年前的出家人所言不謀而合，只是更具體、有名有姓。後來張女士努力懺悔、學道，發自內心希望償還了斷累世冤業，在她所修習的法門中，不錯過任何法會及拜懺的機會。

        「今生雖未害過人，但累世前身是否曾有意無意傷害到別人？讓我們用懺悔來改變整個生命。」張女士現身說法，提醒大家學佛要學得智慧，不僅要深信因果，還要理解、接受因緣果報的來龍去脈，努力修持，創造善緣善業、精進增長，命運就在其中不斷改變，許多苦難也會隨之化解。

        這就是發生在當今人世上竇娥輪迴報冤的一則真實故事，由於當事人還活著且有點名聲，這裡只好隱去她的名字。人死並非如燈滅，善與惡都記錄得絲毫不差，所以己所不欲、勿施於人，善待萬物蒼生也才是真正善待自己！